两年前纽约“蓄意”杀害华人律师的女留学生，没上过一天学，如今或面临终身监禁
2年前，女留学生张晓宁（Xiaoning Zhang）在纽约刺死移民律师李进进（Jim Li）的案子曾轰动北美华人圈。
美国纽约当地时间9月11日，本案开庭审理，张晓宁面临25年至终身监禁的刑期。
张晓宁的辩护律师说她异常的精神状态导致悲剧，而检方则斥责她仅出于个人愤怒，就残忍捅死拒绝为其服务的律师。
究竟是怎样的内情，导致了惨剧的发生？
一切要从2年前说起。
01
美国纽约当地时间2022年3月14日（星期一）上午，在位于法拉盛39大道的一栋大楼的李进进律师事务所传出了尖叫。
工作人员马上报警。
他们冲进办公室，见到66岁的移民律师李进进受伤严重，浑身是血，颈部、肩部和躯干均有刀伤。
图源自网络
捅伤他的人，是去那里咨询居留事务、25岁的张晓宁。
重伤的李进进被送往艾姆赫斯特医院（Elmhurst Hospital），在医院被宣布死亡。警方在现场发现了两把菜刀。
李进进生前。图源自Dailymail
张晓宁被捕。图源自Dailymail
随后，张晓宁被拘留，并面临谋杀和持有武器的指控。
事发大楼。图源自New York Post
据死者的友人称，动机可能是李进进拒绝担任张晓宁的移民律师。
拒绝的理由，或许是认为张晓宁精神不稳定。而这样的说辞激怒了她。
据报道，张晓宁1997年出生于河北，2021年被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录取，2021年8月下旬抵达美国。
但是随后，她没有去学校读书，而是去到纽约，寻求其他途径留在美国。
据李进进的同事回忆，案件发生前3天，也就是当地时间3月11日，双方曾在李的办公室发生激烈争吵。
见此情景，其他律师帮忙报警，警方赶到后将张晓宁逐出办公室。
事发街区。图源自Dailymail
当时，李进进还说让警察不要逮捕她。
"她还年轻，让她有未来。"
3月14日，张晓宁谎称认识到了自己态度不好，要向李进进道歉，还给他带来了点心。
于是，李进进让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没几分钟，办公室外的人听到了两人的争吵，随后传来了李进进的尖叫声，他被捅了。
当警察到达时，张晓宁仍在现场。
张晓宁在警察局。图源自Dailymail
她随后被捕，并被指控二级谋杀罪和四级持有武器罪。
02
纽约当地时间2024年9月11日，案子在纽约皇后区开庭审理。
皇后区法庭。图源自网络
张晓宁的律师斯科特·塞莱斯汀 (Scott Celestin) 辩称，她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且未接受过治疗，无法区分现实与偏执妄想，才犯下大错。
而助理检察官肯尼斯·扎维斯托斯基 (Kenneth Zawistowski) 称，他们掌握了大量证据，能够证明张晓宁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实施了谋杀，且具有完全的行为自控能力。
扎维斯托斯基说："证据表明她有谋杀的动机和机会，这是一起蓄意谋杀。这不是精神崩溃的后果。"
图源自Dailymail
据报道，在首次开庭期间，张晓宁大部分时间表现得很平静。
然而，就在2名辩护律师走近法官席时，她突然在冲着法官和律师愤怒地大喊大叫，话语混杂着中英文，否认了公诉方和其律师提出的指控。
法官要求张晓宁保持安静，并要求陪审团暂时离开房间，方便法官与在场所有当事人进行协商。
大约20分钟后，陪审团返回法庭。法官警告张晓宁，称如果再发生类似的行为，就将把她关进单独的房间，通过远程视频参与庭审。
图源自网络
随后，庭审正常进行。
在随后9月12日的开庭中，争论焦点是张晓宁作案时的精神状态。
第一个被传唤出庭的证人，是3月11日首次袭击事件当天接到911电话的纽约警察局警官，塞兹金·卡吉里奇 (Sezgin Cagirici)。
依据卡吉里奇随身摄像机的画面，张晓宁当天确实出现在李进进的办公室，双方有言语上的冲突。
李进进说："我无法帮助你，因为你反复骚扰我。"其他工作人员要求她离开。
事发律所。图源自网络
不过，卡吉里奇的证词和录像均未显示张晓宁曾在录像当天伤害或威胁李进进。
不仅如此，录像中，警察告诉张晓宁不要再来律所之后，她迅速表示同意并离开，急救部门人员等在门口，询问她的精神状况和用药史。
律所的其他人还告诉警方，张晓宁患有抑郁症。
在9月12日的庭审中，所有目击 3 月 14 日袭击事件的警官都证实，张晓宁在被捕过程中表现得很平静，并且完全服从警官的指示。
此外，张晓宁的辩护团队认为，无法证实在法庭播放的录像是否被篡改过，几位警官的证词与录像内容有些出入。
但此种辩护意见被法庭驳回。
法官称，所有视频证据在审判前几天甚至前一天都已经由双方律师和作证人员审查过。
此外，检方表示，张晓宁在接受询问过程中，对不利于自己的问题总是拒不回答或转移话题。
在作案时，她故意在动手之前关门；刺的都是脖子和胸口等致命部位。
种种迹象都表明，她精神状况没有问题，甚至可以用精明残忍来形容。
张晓宁的律师预计将于下周传唤自己的证人。
根据开庭前的新闻报道，此次审理将持续到10月2日左右。
结合此前各证人的证词和此前报道，张晓宁的精神状态可能存在较大问题，疑似患有抑郁症。而这也可能是她行为失控刺死律师的原因。
曾经耶鲁大学相关研究人员发布的一项调查，表明了问题的严重性：
"45%在耶鲁学习的中国留学生报告自己有抑郁症状，29%表示自己有焦虑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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