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岁保送北大数学系,仅用5年完成了北大的本硕连读,28岁更是获得了普林斯顿大学博士学位。留美,无疑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多所常青藤研究院也向他抛出了橄榄枝。但在2012年,他却选择了回到国内,回到北大工作。好在,许晨阳对这些声音并不在意,还是一头扎进数学里,就住在北大的宿舍,做自己热爱的数学工作,闲暇逛逛校园。回国的六年间,他不仅推进了国内代数几何的研究进程,还培养出了不少这个领域的优秀人才,创建了代数几何学派。时间一晃而过,就在大家以为他的后半生都将贡献在北大的舞台上时,一则消息传来。
2018年,在回国六年后,许晨阳毅然赴美任教,留下身后一片骂声。
或许,真正优秀的人从来不在意别人怎么看,因为他们清楚地知道自己要什么,知道哪里更适合自己、更能获得大的成就。
二度赴美,许晨阳被聘请为麻省理工数学系正教授,但仅待了一年,他就再次回到母校普林斯顿大学任职。在普林斯顿,他完成了学术上的重大突破,证明了K-稳定性定义的等价性,2021年,由此获得了科尔代数学奖。
在公开媒体,许晨阳说自己迟早会回到祖国,但至于什么时候才回来,没有人知道。
这些年,不少天才科学家"弃国赴美",比如前些年引起很大争议的清华女神颜宁,还有这个北大天才许晨阳。不少人愤愤不平,觉得我们国家用最优质的的资源培养出来的高端人才,就这样一直在流失。我们国家花了这么多人力物力培养起来的精英,为什么就是留不住呢?
在二度赴美前,许晨阳给我们留下的三句话,这里或许有值得我们思考的地方。许晨阳认为,我国的学术界太过于追求功利化,以利润、职称、论文数量来作为科研目的,显然是有悖科研初衷的。
相比之下,美国的科研环境更纯粹,学术氛围比国内好非常多,更适合想做学术、潜心搞科研的人。在美国,大家都是因为热爱科研而做学术,这是超过功利性的。想赚钱的,拿了master degree去工业界或者其他都比做科研要富有;选择做科研的只有是真爱。许晨阳认为,国内的学术界过于讲究资历,对年轻人的支持力度不够。
一些大牛凭借资历可以轻松拿到的项目,对于年轻人来说则非常难。这无疑让接受了西式教育,又想施展抱负的年轻学者、科学家显然无用武之地。相比之下,美国的顶级私立名校,都是教授治校,各领域的大师凭学术水平自由竞争,学术氛围和科研环境相对简单、自由。但让许晨阳无法接受的是,国内竟然有一些如日中天的大牛也投机取巧,甚至在经过举报后还能给搪塞过去。明知造假却不受处罚,这对于真正做学术的人来说打击是很大的。
统计数据显示,有超过79%(2018年留美学生数据)的博士选择留美工作。撇开爱国问题不谈,在前途和发展面前,大家都在用脚和感受投票。而像许晨阳这样的"北大天才",之所以能到美国麻省理工、普林斯顿深造,也是得益于他在北大的恩师王刚的帮助。恩师王刚,希望许晨阳能接触到外面更广阔的数学世界。在普林斯顿,许晨阳的数学研究开始走向国际,前途无量。但毕业后,北大恩师王刚告诉他,中国在代数几何领域的科学家很匮乏,并表达了希望他能回国任教、带领中国几何领域研究向前一步的想法。他也渴望能为祖国的发展贡献一份自己的力量,因此才能不顾美国这边更广阔前景的诱惑,毅然选择回国。
可能纯粹是更喜欢美国的学术氛围,想心无旁骛去做出更好的研究;可能刚好美国有个非常适合他的机会,而他在国内的工作也已经告一段落……总之,对于许晨阳这样的人才,他有权利去追求更好的自己,让自己在异国他乡更好的环境和资源浸润下变得更强大。如果哪天祖国有需要,相信他也一定会带着那个更强大的自己,毫不犹豫地回来。正如颜宁在2022年深圳全球创新人才论坛上,宣布将辞去普林斯顿大学教职,到深圳创立医学科学院,出任院长。
想到一句老套的话:每一次别离,都是为了更好地重逢。其实科学家们的每一次赴美,归来也都将和我们在更高处相见。颜宁第一次归来是清华的教授,如今去美国又逛了一圈、浸泡了几年之后二次归来,肩上就扛下了更重的担子。组建团队、独挡一面去创立医学科学院,出任院长。无论在魄力还是在能力上,都对她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虽然顶级科学家出走总能换来一片骂声,但如果他们不能勇敢地走出去,又何以在他日以更丰硕的科学成果报效祖国?中国科技方面的一些领域能快速实现质的进步与飞跃,往往离不开这些在外面学到一身本领后归来的科学家们。从这个角度看,中国的高端人才去美国,并不全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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